“羅大仙您說真的？”蔡東來一臉不可置信的問道。

羅季淡淡道：“我騙你有啥好處啊？”

“沒有沒有，我不是那個意思羅大仙您別誤會了。”蔡東來小心給羅季賠禮道。隨後從懷裏抽出一張名片遞給王雪純道：“王小姐，我是S市蔡家的蔡東來，家父菜草祭與您的天地會也有些生意上的往來，這是我名片。您和羅大仙要是來S市的話還請一定聯系我。”

“蔡叔叔的兒子？那論輩分我還得叫你一聲哥哥了。放心，我們有時間一定會去S市找你吃飯的。”王雪純禮貌的接過名片，微笑著對蔡東來道。

蔡東來聽聞此言感覺像是一下子輕松了很多，連連道謝後拉著孫淩去到一邊不再打擾羅季三人。

“他這是幹嘛啊？”羅季納悶蔡東來的做法，轉頭問道。

王雪純還沒說話便被何夕搶言道：“蔡家在華夏也算是有名號的家族了，他爸蔡草祭更是出了名的花心，私生子都能有兩位數了，最近聽聞蔡草祭身體不行了，看蔡東來的樣子估計是真的，他要是和雪雪打上了關系得到雪雪的支持，那未來蔡草祭掛了以後爭家產時他基本上就穩穩的下一任家主了。”

王雪純點點頭算是認同了何夕的話：“的確如此。”

羅季頭疼道：“算了，搞不懂你們這些名門豪族的交際，我安心當我的土鱉好了。”

王雪純安慰道：“你怎麽能是土鱉呢？最次也是個暴發戶啊。”

羅季：“呵呵，我去趟洗手間，剛才衣服弄臟了不少。”

羅季站在洗手池邊收拾方才被潑灑上的酒水，就見一男子面紅耳赤的從男廁中急急走出。羅季一開始還以為是人有三急，雖然在座諸位都是有頭有臉的人物，但是總是避免不了拉屎撒尿這生物的本能，可是隨後又有數人紅著臉走出，羅季心生疑惑，裏面怎麽了？

將衣服收拾整齊後羅季進了男廁，想看看裏面到底發生了什麽，卻不想一進去便聽到了一聲男子低沈的嘶吼。再聞聞這淫靡的氣味，羅季用屁股想也知道在這裏發生了什麽。

“臥槽真敢玩啊……還是說有錢人都這麽放得開？”羅季震驚在原地喃喃道。隨後正在他猜測是哪位大俠如此豪爽之時，便見之前與他起過沖突的趙哥推開隔間的門一臉清爽的走了出來，經過他身邊時還沖他笑了笑。

【剛才他好像是帶著趙月兒走的？】羅季想到這裏，趕忙走到那個隔間門口看去，裏面的人果然是趙月兒沒錯。

這會趙月兒正在面無表情、如同提線木偶一般地給自己遍布烏青的身子套上一件連衣裙，而且若是不出意外的話這條連衣裙便是趙月兒身上唯一的一件衣服了。

見到羅季突然闖過來，趙月兒先是驚得呆在原地，隨後羞愧與害怕在臉上一閃而過，最終一臉怨恨的對羅季道：“你過來幹什麽？”

“我……你……”羅季此時的心情也無法用言語來表達，要是非要形容的話也只有“日了狗了”這四個字勉強可以形容一下，他也呆在原地看著自己曾經癡迷的那個女子。

趙月兒此時衣服穿了一半，見羅季呆呆的看著自己的身子，低頭冷笑一聲索性將那穿了一半的衣服脫下，一把將羅季拽了進去後鎖上了隔間的門。

王雪純組織的這場酒會自然是在極為高檔的場所舉辦的，廁所的隔間也是很大，兩人站在裏面也顯得很是寬敞。羅季呆呆的看著與他坦誠相見的女子，與那曾經令他魂牽夢繞但從來沒有見過的妖嬈身體，問道：“你，你這是幹什麽？”

“幹什麽？想幹什麽隨便你，只要你不把今晚的事情說出去。”趙月兒閉上眼咬著牙道：“你不是想要嗎？來啊，把你以前的遺憾全部發洩出來啊。”

“啪”

趙月兒等來的不是那令她反胃惡心的充實感，而是臉上火辣辣的痛。

羅季伸手將裙子給她套上，冷著臉道：“何必這麽作踐自己？”

“作踐？”趙月兒嬌媚的面容上浮現出一片通紅地巴掌印，她面容扭曲的質問羅季：“我作踐我自己，關你什麽事？羅季我告訴你，做一名演員是我的夢想，為了這個夢想我可以豁出去一切！如果你能對今晚的事情保密我隨你怎麽樣都行，但是你要是敢說出去一個字，我保證死給你看！”

“就為了這樣，你就這麽作踐你？”羅季心中煩躁，拉住趙月兒的頭發將她拽過來，不顧她嘴裏還有別的男人留下的煙草味便深深的吻了過去。

正當趙月兒閉著眼睛等死一樣等待著羅季下一步動作時，羅季已經離開了她的身體，掏出一張紙巾擦著自己的嘴對她道：“當年的心願我已經了了，如果你答應我一件事，萬年霜華的女主不可能給你，但是天下會下一部主打賀歲片的女主就是你的。”

“什麽？”趙月兒被這句話驚住。

“以後不要這麽作踐你自己，不要將自己弄得連妓女都不如！好好練練自己演技，如果你能潔身自好，那天地會下一部賀歲片你就是女主。”羅季對趙月兒道。

“你憑什麽就幹誇下這種海口？”趙月兒滿是懷疑的問道：“而且你為什麽幫我，我當時和你在一起只是……”

“信不信隨你，我說到做到，就看你是願意這麽作踐自己還是願意憑自己的努力幹幹凈凈地實現你的夢想了。”羅季不耐煩道：“至於為什麽幫你？我只是想給我的初戀保留點美好，我寧願你是走錯了路但是能改回來，也不想以後一旦想到你就滿是惡心和恥辱。”

“羅季，你到底是什麽人？”趙月兒將羅季按在門上怒視著他質問道：“既然你現在可以對我做這種許諾，那為什麽當初我們在一起的時候你要將自己裝的那麽窮酸？！如果……如果當初你直接告訴我你有這麽大本事的話，我們怎麽可能走到現在這一步！”

“對不起。”羅季將她按在自己胸膛上的手移開，轉身離去同時黯然道：“那時候，我是真的就那麽窮。”

“你等等！”就在羅季走到廁所門口時被身後的趙月兒叫住，抽泣著對他道：“曾經，我真的喜歡過你。你的青春不是在被欺騙中度過的。”

“謝謝，我也一樣。”

……

“二位大小姐，我回來了。”羅季走到王雪純身邊道。

“這麽久？羅季你怕不是腎虧吧？”何夕貌似已經喝多忘了裝文靜了，小臉紅撲撲的對羅季道。

“滾。”羅季笑罵一聲，拿起酒杯與二女碰了一下，仰頭飲盡。

三人就在原地自個嘮自個的嗑，在這滿是社會名流交際名媛的酒會上不說特立獨行也算是極為罕見。當然，女人漂亮自然會有男人過來搭訕，同時也有不少名媛對羅季投以暗示，可是三人仿佛打定主意一般就是圍著自己這個小圈子不踏出去一步。反正是為了找樂子的，何必做那些費力的應酬？到後來王雪純帶著羅季何夕與馬繼沖導演見了一面確認在一禮拜後才有他們的戲份後便徑直回去了。

“雪純，你說，人為了夢想就能舍棄自己的尊嚴，下賤的活著嗎？”羅季在回家的路上感慨道。

“你說反了吧？應該問我人為了活著能不能舍去夢想和尊嚴才比較合適。”王雪純道。

“可是我今天就遇到一個為了夢想放棄了尊嚴和生活的人。”羅季嘆了口氣道：“先送小夕回家吧。”

“直接去城西那套房子吧，要是讓我爸爸知道我跟一個男的在一起喝了這麽多酒，指不定會出啥事呢。”何夕在後座平躺著道。今晚她也喝了幾杯紅酒，可是明顯酒量不怎麽滴，此時已經半醉了躺在後座上做著深呼吸，好像這樣就可以把體內的酒精隨著呼吸釋放出來。喘了兩口氣後道：“今晚雪雪留下來陪我羅季你自己回去吧，我兩都不喜歡別的女人的香水味。”

“你……”羅季手一抖，心想難道這丫頭發現我親了趙月兒了？

“就是那個趙月兒吧？”王雪純坐在一邊玩著手機，對羅季道：“第一次偷腥？連身上的香水味都不知道清理幹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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